ArtCN 很榮幸為您呈現展覽"Entr’acte 間奏"。Entr’acte 通常標志著兩幕之間的間隔,對整體起著承前啟后的貫穿和橋梁作用。在此次展覽中,我們呈現了由六位藝術家共同演繹的間奏曲,他們以近期參與畫廊的展覽為我們熟知。從燈箱上的油畫,攝影作品,到棉紙上的版畫,紙本水彩,到織物上的陶瓷雕塑,畫布上的玫瑰和丙烯,六位藝術家的作品通過不同的藝術表現形式,呈現著與自然的共同聯系。在他們的作品中,自然是核心元素,其中一部分反映大自然通過四季更迭自我修復和治愈他人的力量,而另一部分則描繪了人類相互矛盾的意愿與自然的牽絆。本次展覽旨在歌頌我們與自然的永恒聯系,它在我們生活各個方面不斷發揮著靈感來源的作用。
Dubravka Vidovi?作品中的殘垣斷壁并非來自于人類殘酷的戰爭,而是現代化和全球經濟體制的必然結果。如今通過攝影鏡頭,他們成為歷史興衰的重要見證者。它通過無聲的圖片去講述一個故事,例如一個關于廢墟的故事。正是因為面對失敗或災難時的這種沉默 - 即使廢墟未曾發聲 - 通過一張帶有想象力的關于廢墟的照片,以此去展示、去表達、去強調和喚醒它所指的那些人、事件、物體、真理、歷史、生與死。她以一種藝術的解讀方式,來詮釋那些精致的花卉、布料、服飾、蕾絲和書籍,隨機填充在墻面磚縫中或直接放置在殘存的窗框書架之間。Vidovi?希望通過她的所見向以前居住在石庫門的居民和他們的生活:敬那些曾經在這些磚墻內外的出生、死亡、歡樂和痛苦。
冷宏的造型在具象與抽象之間,其寫景非景,似花非花。在藝術家本人,一切的技術手段、制作過程都是讓物質媒介向詩意轉換的移情過程,實在的空間景觀營造讓位給更符合內心投射的意象組合,往復涂抹的目的,不為技巧的炫耀,只求意象的妥帖安放。即使偶然意外之筆亦可以必然結果之面目呈現,重要的是,他決不降格以求,刻意拉近與觀眾的距離,寧缺毋濫,寧拙不巧。他用帶符號特點的半抽象景物阻隔觀眾按圖索驥的沖動,防止他們墜入務實對位的陷阱。由色彩和筆觸的節奏組成畫面的音樂感,讓觀眾聆聽畫外之音。作品用超越傳統中國畫表現手段的方式向詩性回歸,通過提供常識經驗之外的圖像激發觀眾的想象力,最終引導他們進入藝術家的境界。
劉真辰的作品富含詩意,同時具有辯證性和跨學科性,充滿活力和冒險性,具備結構化和極簡主義,精確且難以捕捉。他意在通過作品強調自然的重要性,尊重和保證自然平衡,而這種平衡現在正受到威脅而變得岌岌可危。劉真辰的作品充滿了古代東方哲思,老子說:"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"。劉真辰密切關注因人類生活而不斷惡化的生態環境,他的作品提醒人們遵循自然法則,與自然和諧共處,而非為一己之力而過度掠奪和破壞環境。如同無法代謝的非天然食物會在體內堆積并形成各種疾病,地球也會因代謝不了人類過度生產的垃圾而產生各種問題。藝術家希望強調自然和藝術的力量,以此治愈我們每個人。
Quentin Derouet采用玫瑰作為創作語言?;ò暝诋嫴忌媳荒雺耗Σ粒粝旅利惖纳钭仙圹E,無論是宗教,情欲,純真,亦或者哀傷,都深深地印在了藝術家的畫布上。Quentin常說,不是他選擇了玫瑰,而是被玫瑰所引導。玫瑰有自己的語言,它不可抗拒的力量甚至超越了藝術家的個性,Quentin試圖減少對痕跡的控制,仿佛只是玫瑰與畫布間的擺渡者,順其自然,呈現玫瑰的本貌。Quentin享受僅用玫瑰創作的局限性與其作品狀態的不確定性。經過氧化,天然色素會逐漸淡化并像血液一樣褪色,從紅色變為紫色,最終變為黑色。有機的生命痕跡將決定每幅畫的時間范圍和無常性。對藝術家來說,這是一種神奇的效果,凝結反映了時間的框架,以及生命與死亡的輪回。接受花朵褪色的同時也認知它們會在永無休止的循環里重生,這就是生命本身。
在萬瓊看來,我們各自背負著我們的繭"。每個人都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,生活在一個邏輯鏈條中,我們信仰的價值觀,預設了我們的人生。用有限的生命丈量無窮的時間,用局促的思想探尋無限的可能。認知、欲望、"自我",編織出牽扯與羈絆。這一切都是自然的。所有事物都只是邏輯鏈條中的一環,所有事物都是有聯系的。我們都是其中的一部分,都被困于其中。生命的奧秘就在于此。我們的態度,堅持的觀點,是一種情緒的釋放,是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所尋找的理由。是我們各自的偏見。不一定是真相,但很真實。"繭"是一種束縛,而卸下的皮囊是一種最直觀的媒介。如同血管脈絡一般的、充滿生命力的肌理,在陶瓷這種冰冷、堅硬的材質上蔓延,蘊含著一種無意識的共生。它們拉扯、交錯、斑駁、攀附、纏繞,生生不息。
翟軒弘以自然景觀為主題的燈箱作品系列,是經歷時間沉淀后由《衍》系列所衍生出的成果。此系列更多的是回歸純繪畫研究,強調主觀情趣。不同于藝術家在重慶時期想呈現"野蠻生長"的《衍》,強烈的顏色被有意識地隱藏,藝術家選擇運用最符合當下心境的顏色——白色,將油畫厚堆技法結合燈光,使畫面更具浮雕感。基底透出的光線將白色顏料變成不同明度的灰色,白色本身就構成一種微妙的對比,在顯與隱之間,不斷變化,為觀眾呈現了一幅充滿意境的風景畫。